堂伯爷叹了一口气,道:“那孩子一身伤,许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有一天偷偷跑来了河口村,找到他舅舅,哭了一顿,讲明白了事情原委。总归是我们李家出去的姑奶奶,没有让人这样作贱的道理,后我让他舅舅领着一伙青年后生去讨说法,那几个泼皮不认这个侄儿,闹得很不成样子,最后那边丢了五两银子出来,言是了了这门亲,以后那孩子就不进他们家门了。”

“再后来如何了?”李成则问。

“孩子只能带回没咱们这里,那孩子的舅舅倒是不介意家里多一张嘴,只是家里有个恶婆娘,自从孩子进了家门,日日骂声不断,弄得ji犬不宁,他舅舅也撑不住了,这才寻了我想让我讨个主意。

原也没想送到你身边,只是上次发现那孩子难得是个识字的,听说在家上了两年学。我这才动了心思,又见你上次身边买了下仆,身边缺人也未可知。那孩子是个难得的好性,心思清明,又不糊涂,也是陡然遭难十分可怜。”

李家这些族人其实都是不错,不提那些各家的小龃龉,却是很知晓大面不出错,不做损害一族利益的事。

这位堂伯爷更是个善心人,他辈分又大,自然不可能为着别人的事来诓骗李成则。

李成则认真听完,略沉吟几秒,说道:“可能让我先见一见那孩子?”

“自是应当的。”堂伯爷直答应下来,脸上也带了些笑出来。

知晓这事不出意外是八九不离十了。

晌午李成则在堂伯爷家用的饭,吃了饭,才叫儿子将那孩子领来家里。

李成则一见,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里却想难得是个周正俊秀的模样。

长的瘦瘦弱弱的。

李成则将人招至跟前,温声问:“几岁了,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