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听到这些话,一张脸羞臊得通红,有些无地自容。

又怨她娘根本什么都不懂,更不晓得顾青瓷那样小姐屋里的规矩,还总妄想拿捏住人家,尽是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若她们姐妹真在顾青瓷面前摆弄这一套,可不尽是让人冷眼看了笑话,到时就是想挖个dong跳下去也晚了。

李芝长大一岁后越发有些大姑娘的样子,懂的事更多,也更知道廉耻。

但也知道心中这话不能对白氏说,便只能呐呐道:“我们姐妹原就蠢笨,单单认着字就花了嫂嫂好些功夫,去了怎好再多话。若眼皮子浅光顾着要东西,嫂嫂人好就算她不说什么,但那里丫鬟下人一堆,十只八只眼睛,见着了,私下该怎么笑话我们家?笑话哥哥?”

即使是这样说白氏依然黑了脸,不过好歹再没说先前的话。

白氏和那吴太太熟识起来,三五不时去人家做客,或也邀人来李家。

于是她管着李家两姐妹的时间就少了。

吴太太是吴家屯的人,比河口村离京城还近些。吴太太夫家是个小地主,家中良田千亩,在乡下日子过得很是富裕阔绰,吴老爷在那周围三镇五乡也是个人物。

今日李蝉李芝照例过来西院学习,顾青瓷有时无聊,会同她们说会儿话,偶尔也问几句东院那边的事。

姐妹二人对顾青瓷尊敬,一听她问,李蝉嘴巴快,一下子就说:“没什么别的事,只是那位吴太太又过来了,她最近来咱家来得勤,我都瞧见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