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过头看着白氏,似笑非笑开口:“太太是没去过侯府,不知道他们高门大户的情况情有可原,他们家六姑娘住的是什么样的屋子?单就姑娘一个,她的院子比你家这宅子的两倍还大呢,您家这点小地方,一般人也就罢了,但您也瞧瞧,您家将要娶的这个,那可是个富贵窝出来的娇贵人,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家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才能攀上这样的显贵之家!

到时候人家嫁过来,光是嫁妆,怕这点小院子都放不下呢!”媒婆最后有一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白氏先听得头两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只差没说一句女子哪个不是嫁ji随ji嫁狗随狗,没听说敢挑剔夫家的!

就算是侯府小姐那也得讲究三从四德,出了门子与人为妇,理当谨守妇德,克己复礼,温顺娴熟才对。

再者,自家这个宅子怎么就住不得了,旁人想住且都没有呢!

不过待听了人最后一句话,火气就熄下去些。

孙氏倒还是一张笑脸,你来我往跟那媒人说了许多话。

之后又要留人吃饭,人家推托婉拒有事忙才离开了。

等屋里没了外人,孙氏的脸才放下来,额头上的褶子险些没皱成个川字,媒人那意思是这宅子不行,新妇人过门家里住不开,需另置新宅。

老太太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得罪不起侯府。

李家没有那么大的规矩,晚间吃饭的时候又说了这个事,主要是孙氏和儿子李保德商量。

新宅子说来容易,但李家哪里买得起,京中的地价房价贵的很,且好的宅子不好寻,只一桩没钱就是千难万难。

李成则看在眼里,生怕孙氏想不通犯糊涂,得罪了侯府,毕竟那小姐可还没娶回来,别临到头ji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