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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厅只开了几盏射灯, 很是昏暗, 万里名没当回事, 只以为是影山飞雄不小心碰到了, 毕竟他们离得很近。

但是下一秒,她的手被轻轻牵住。

牵她的那只手很大, 稍微有一点茧子, 不过摸着并不粗糙,特别是手指的部分,因为太过于敏感,哪怕是缠着胶布也会影响到他打球的手感, 影山飞雄向来很注重保养。

万里名用空着的那只手搓了搓,她指尖的皮肤也算不上特别细嫩,毕竟是学机械的,实操课很多, 不过受影山飞雄影响,她平时护手霜也涂得很勤。

所以, 摸着也还好?她又搓了两下, 有点好奇在影山飞雄的感觉里, 她的皮肤会是个什么触感。

影山飞雄这动作大概是个试探,见她没怎么在意,那只手缓缓挪动了一下,贴得更紧。

她扭头去看,影山飞雄没看她,嘴唇紧抿着。

也多亏了她夜视能力够好,才能看得这么细致。

搞什么啊,这么纯情。

尽管在心里吐槽着,万里名还是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也在升高。

交握的手心微微发烫着,一种燥热缓缓扩散开,几乎叫人避无可避。

好奇怪,难道纯情也是可以传染的吗?万里名觉得影山飞雄大概比她还要紧张躁动。

因为身边的人哪怕是坐到了座位上,身体也一直紧绷着,连爆米花都忘了给她吃。

万里名用指尖挠挠他的掌心,很轻很轻的力道,却激得影山飞雄原地抖了一下。

像是羽毛一般轻柔,又像猫的利爪一样刺痛。

他侧过脸看了万里名一眼,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直看向前方,等着电影开始。

他于是只能也跟着把视线放到还黑着的荧幕上。

下一秒,掌心又被轻轻点了点。

很痒。但是为什么这种痒意是从心里散发的?明明被她欺负的是他的掌心。

影山飞雄正想说话,就听见万里名的声音:“想吃爆米花。”

毕竟是在电影院,她是凑到影山飞雄耳边,用气音说的这句话。

很轻,像吹过一缕风。温热的风。

影山飞雄于是只能咽下想说的话,把被他捏到有点变形的爆米花桶递到中间。

从这个纸桶的变形程度来看,足以证明影山飞雄是真的很紧张很无措。

可是他们以前看电影的时候,他有这么夸张吗?

万里名回忆了一下。那时候的影山飞雄当然也是青涩的,不过与之相对的,她当时也很青涩,能做出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趁影山不注意亲亲他的脸罢了。

回想一下,还是会有点怀念的。

借着补习的名义把他叫到家里,实际上是偷偷来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