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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吸鼻子:“你为什么不说话。”

“……要说什么吗?”

“说这声音很好听啊。”

影山飞雄屏住呼吸,除了浪声以外,什么也没听到。

他满脑袋问号。

万里名却好像酒醒了一样,看着他的眼睛:“你听不到吗?风在哭。”

影山飞雄神色正了正:“万里名。”

“嗯?”

“你是不是喝酒喝太多,耳鸣了?”他问。

要是其他人说,那应该是开玩笑的调侃,但是影山飞雄这么说,一定就是真情实感的担心。

因为还有点醉,万里名没能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反应了一会儿,她也严肃道:“应该不是,我还挺健康的,没什么基础病。”

现在是2017年,影山飞雄20岁。

在他这和排球为伴的20年里,一共有过两次照顾醉鬼的经历。

不巧,这两次的醉鬼都是万里名。

她坚持不要影山背,自己拄着拐摇摇晃晃走到了家门口。

一进门,倒头就睡。

影山飞雄在玄关,听到卧室里面传来扑通一声响,连忙去看。

万里名趴在床上,一只手搂着她的小狗玩偶,已经睡着了。

影山飞雄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这毕竟是万里名的房间,她之前是明确拒绝他的。

但是,现在是不一样的吧?

他很难有一个明确的定位,就像每次背单词,quite和quiet这种很像的,他总是会弄混。

影山飞雄没去看房间布局,拉过一旁卷成一团的被子盖到万里名身上。

她脸很红,嘴唇水润润的……

影山飞雄反应过来,只一瞬间,脸就变得和喝醉酒的万里名一样红。

他起身,僵硬地走出卧室,顺便帮她关了门。

一低头,却没看见四十的影子。

放在平时,四十早就扒着门迎接了。

万里名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掉了。

她把脸埋进小狗玩偶里,哼哼了几声,终于肯爬起来。

一开门,却看见影山飞雄背对着她蹲在地上。

这是在干嘛,她疑惑地上前,走到影山身后——在他前面,是背朝他们蹲坐着的四十。

一时间,两人一狗居然排排站队一样,清一色对着玄关。

影山飞雄缓缓抬头,和站着的万里名对上视线。

他脸又变红了,那双纯净的眼睛缓缓眨了一下,也没起来,就这么仰着头看她。

从这个角度看,能清楚地看到他发丝缓缓滑落的轨迹,再往下看,是微微敞开一点的领口,和线条清晰流畅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