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嘉穗理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自己手心的肉中,空气中萦绕起淡淡的血腥味。

也不知是她手心中的血还是她嘴角的血造成的。

这个废物,居然亲口让她这个母亲给他道歉。

更可笑的是,她现在竟然无法拒绝。

如果让五条悟继续留在这里,她这十多年来的计划就可能都白费了。

都怪福永刚史那个废物!

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指使他们,现在出事了,柚子会把烂摊子都丢给她,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恶!可恶!可恶!

可是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她不能在这种快要收获的时候出岔子。

“妈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跟你的乖宝宝道歉呢?”禅院甚也又催促了她。

听到这个声音,禅院嘉穗理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翻腾起来。

其他人都无所谓,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无论她怎么隐忍,无论她怎么卑躬屈膝,都只是为了计划。

可是禅院甚也……

他怎么配?

他怎么配让她道歉?

她付出代价生下他,他却没有给她应有的回报。现在竟然还敢伙同五条悟一起让她给他道歉。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五条悟活动了下手指,准备再打醒禅院嘉穗理一次。

然而禅院甚也却拦住了他。

朝五条悟笑了笑,禅院甚迈步靠近了禅院嘉穗理。

“妈妈,”他伸手,抚上了禅院嘉穗理的脖子,“你还记得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