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安心几分钟,前排又传来了太宰治的声音。
“哥哥,我还是好冷哦~”
琴酒看到太宰治回身,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露出了小恶魔般的笑容。
这个少年的眼神跟挟持着他的少年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直觉告诉他,对他而言,副驾驶座上的这个少年是更危险的存在。
看似不露声色,但他的微表情都被禅院甚也尽收眼底。
禅院甚也依旧没有回头,他问道:“你要他的衣服吗?”
“是的哦~”太宰治继续用甜腻腻的嗓音说道,“这样就可以把哥哥的衣服还给哥哥了,我没有弄脏的哦~”
他的衣服……
“好。”禅院甚也应了声。
琴酒:“……”
他终于绷不住,脸上的冷静开始皲裂:“你们敢!”
在禅院甚也开口前,太宰治已经搭话:“为什么不敢呀?”
他歪了歪脑袋:“我哥哥对我最好啦,才舍不得我没有衣服穿呢~”
说完他又问禅院甚也道:“是吧,哥哥?”
一口一个哥哥的,嘴甜得像是糖不要钱一样。
禅院甚也……不想回答。
太虚假了。
别说他原本就对“哥哥”这个称呼有阴影,就算没有,这样虚假的话他也不想搭理。
除非是五——
思维突然停住。
他将脑海中浮现的某个身影拍散,然后问琴酒道:“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不止是为了给那个少年衣服。
这个男人身上藏了太多东西,他搜得未必干净,还是全脱了更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