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的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颊,粗粝的手指在她的眼下擦过,眼泪湿润了他的干涸的创口。

安妮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又从她的眼角滑落。

达西的手逐渐向下,一手托在了她的背后,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子,轻抚着、安慰着。

安妮就像是猫,在他的抚弄下,逐渐平静了下来,起初的急迫和紧张也松弛了下来。

达西在察觉到怀中人的放松后,微微睁开了眼,唇舌渐渐与她的分开。

他的嘴唇从她的嘴唇移开,来到了唇角、脸颊、鼻尖、眼睑……从每一处细细地吻过,如同视察领地一般。

他的手也离开了她的背后,双手沿着手臂、握住了她的手。

忽然,他感觉到指尖有一丝不平和黏腻。

达西立刻执起了她的手——她的手腕因为挣脱麻绳的束缚,此刻已经划出了一道道伤痕,血迹从破皮中渗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轻纱制成的衣裙。

“快上马,我带你回去!医生就在路易斯花园等着!”达西着急地说着,就要将安妮抱上马背。

安妮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伤——手腕和脚腕都隐隐作痛,跟着心脏的跳动一抽一抽的,是磨破皮出血的症状。

这些不过皮肉伤,安妮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达西刚才在吻她时,把她的氧气一并夺去了?

安妮不找边际地想着。

她的头忽然也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可是,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安妮死死地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深呼吸着,努力平息全身的疼痛。

她转头朝另一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