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丑闻让达西的心底竟然黑暗地升起了一丝窃喜。

达西尽力让自己显得客观又冷静——一点也不幸灾乐祸。

他握住了她的手,第一次超过了两分钟。

曾经多次的试探,让安妮或是若无其事地缩回了她的乌龟壳,或是很快就如同触电一般甩开了他的手……达西每次都在心底暗暗地用心跳的频率计算肌肤交叠的时间。

‘完全是一个变/态!’达西在心底这样唾弃自己。

可他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触碰,也许他所有的自制力都用于和她保持距离了。

他终于将告白的心声说出了口,将审判的权力交给了眼前的“法官”。他用大衣将两人都围困在了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逼问出了“法官”的答案。

法官说:是的。

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声响。像是巨石裂开了一条缝、像是玫瑰花开放、又像是一条即将渴死的鱼儿忽然掉入了溪水之中……

可没能等他将嘴唇贴在她那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上,她晕倒了,将他从浓郁的玫瑰芳香中骤然抽离了出来。

“你真是一个审判者,”达西喃喃地说道,“你将我领入了天堂,又一瞬间将我打入了地狱……亲爱的,你能听到我的控诉吗?”

达西双手握紧了安妮的手,就像在朝露中告白时那样,放到了唇边。

他的嘴唇比她的皮肤还要苍白。

在他吻上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我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