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安妮惊道,“我还没有听劳伦斯表哥说起……他不是已经加入了上议会?劳伦斯表哥也不留在伦敦了吗?”

“劳伦斯有他的打算。”费茨威廉夫人苦笑道,“圣诞节前,我们就已经打算在春天搬回老宅,可谁知道,伯爵他……不过,劳伦斯告诉我,他的计划不变。至于他的工作,我想,他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吧。就算不去议会,伯爵祖上留下的产业也够让他操心的了。”

安妮不知道该说什么。

伯爵府一家搬到老宅去,就好像断掉了她与伯爵、与伦敦的一切联系和过往。她也能理解费茨威廉夫人的决定——任谁都无法在丈夫去世的宅子和房间,开开心心地住下去。

可是,一切都发生地太快,让她毫无准备。

“……劳伦斯表哥还没有成婚,他仍然要错过今年伦敦的社交季吗?”安妮终于想到了一个拖延的理由。

“劳伦斯的想法,我清楚,你也清楚。”

“他还在为了坎贝尔小姐……”

“劳伦斯流淌着他父亲的血,一样的痴情。”费茨威廉夫人叹了一口气。

“那个坎贝拉小姐也太傲慢挑剔了!劳伦斯这么英俊、优秀,又有爵位在身,我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她拒绝他。”

“是坎贝尔,妈妈。”

“噢!坎贝尔?……好吧,坎贝尔小姐。我还记得这个人,当初罗辛斯的宴会上似乎有她,那么沉默寡言的一个人,长得也不如我们家的孩子好看,唯一的优点就是钢琴弹得不错。怎么,劳伦斯那时就看上她了?”凯瑟琳夫人有些不敢置信。

“妈妈!”安妮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