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天了。
安妮在心中斩钉截铁地说。
“俱乐部的成员们都是勋爵?”安妮忽然问道。
费茨威廉伯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从前是,不过今年这位新成员……听说他不是英伦三岛的勋爵,他来自普鲁士。”
安妮的眉心一跳,想起了那个在汉斯福不告而辞的人。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这不,我正要去见他。”伯爵摊了摊手,“劳伦斯不去,留在家里陪二位女士吃晚饭。”
劳伦斯点了点头,手搭在了伯爵夫人的肩膀上。乖顺地站在一旁,俨然一个体贴的儿子。
伯爵夫人的脸色这才软和了一些。
伯爵离开后,安妮也向伯爵夫人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杜丽见她回来了,立刻将一封信交给了她。
“那个交接的男孩儿带来一个口信,布朗先生想见您。”安妮一边接过信,一边听杜丽这样说。
安妮微微一顿,接着坐在了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拆信刀。不像其他人那样,把信件往来全权交给贴身的女仆和男仆,安妮由于秘密太多,从来不让人替她拆信看信。
杜丽也不会认为只因为不让她拆信,主人就不信任她了。恰恰相反,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德·包尔小姐最信任的人。而德·包尔小姐正是因为尊重她、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才会这样做——一般的主仆关系中,仆人通常是附庸、是主人的所有物,所以他们才会对仆人们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