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的野狗一眨眼就没了踪影,凌昀眯着眼望向儿子消失的方向, 一会儿想,这两个月来这傻狗变得越来越活泼了,一会儿又想儿子长大了, 已经不需要他这个爸爸了。

……

“走走吧。”一只手抚上了凌昀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推完之后还不舍得离开,就那么保持着手掌贴在他后背的姿势,这让凌昀很不自在。

小凌老板心里涌上了一点说不清的滋味,脑子里都在想他刚才抚摸狗头的温柔画面,感觉自己简直有病,为什么要把人家对狗的温柔强行安在自己身上,心不在焉地跟着旁边的人往前走。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散步, 因为没有人起个话头, 于是也没有聊天。凌昀时不时就要侧头去看一眼对方, 然后心有不甘地扭过头来。

过了一会儿,他可算找了个话题与对方闲聊:“你好像很喜欢那块万国, 几乎每天都戴着它,它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阿隆索下意识抬了抬手, 然而因为他刚才洗过澡换了衣服, 手腕上什么也没有。

一声轻笑掩盖了这个动作的尴尬, 随后给出了答案:“嗯, 我认为他的设计符合我个人的性格,并不华丽夺目,足够低调成熟。”

凌昀不想听这个,他想听那个“特殊意义”,好奇地打量了对方半晌,等着他的下文。

阿隆索回过头来,发现旁边的小朋友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折射着清冷的月光,像是在等待着听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

这样子实在有点可爱,贴在后背的手掌上移,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又像是要显示朋友间亲密的将人往自己身旁带了带,笑着问他:“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