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妖清冷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恼火：“让你忘了这件事，你偏要说，怎么？被人骗喝尿是很光彩的事情吗？”

原来徒弟们搞出的是这样的乱子，陈唐唐想要笑，又想到这是他们的地盘，便强忍住了。

“你，去拿水来。”鹿妖阴沉着脸，支使着陈唐唐。

陈唐唐乖巧地应了一声，她走到外间，看到有两个壶，一壶装着清水，一壶装着葡萄酒，然而，门口就在身侧。

她放轻了脚步，正准备偷偷开门出逃。

清冷的声音突然接近：“还不快些。”

陈唐唐忙从门口退到桌边。

轻薄的金纱扬起，羊妖修长的手指抓着几乎可以扭出水来的轻纱，像是捧着一捧金沙。

他放下手，朝前走了几步，轻纱垂下，亲密地粘上他雪白的身躯，像是阳光洒在雪地上，透出一种精致清冷的美。

“你还在等什么？”

陈唐唐别开眼：“水不多了，只剩酒了。”

羊妖歪头，青丝从肩头滑落，他慢条斯理道：“哦，那就给他们酒好了。”

他慢慢靠近，却带来一股清冷的香气。

奇怪了，明明他才刚从热气腾腾的浴池出来，不该这么快凉的啊。

羊妖朝她靠近。

陈唐唐谨慎地仰着头，错开他身体的隐秘部位。

他的手朝她伸去……却从她脸颊边擦过，落在了装着清水的壶上，他仰头，将那一壶的清水全都灌进了嘴中。

陈唐唐抱着装酒的壶从他身旁经过，走到他背后的时候，她又扭头看了一眼他的后背。

他背上的那条银龙竟然像真的般缓缓游动了一下。

“怎么了？”羊妖回眸，“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