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他们,”护国公扭转过脸,对一旁的副军道,“一同开路。”

他手下的人忙应下,将宝玉先前剩余的几十人也分别带上了马,随后方一扬鞭,众人便在这遍地的水花之中飞奔而去了。

行了约有一顿饭的时间,方来至了驻扎的营地之中。众兵士浑身俱已湿透,湿淋淋下了马,便先回了自己帐篷去换件干净衣服。先前的几十人马也有人前来安排,徒留下宝玉一个。

宝玉孤零零站在原地:“那我呢?”

“你随我来。”护国公低声道。

他将宝玉引进的帐篷比寻常兵士住着的大上许多,方一进入便是一阵暖意融融。里头支着张简易的床铺并桌椅,案上赫然便是一副南海舆图,还有一杯仍然倒满了茶汤的茶盏,显然是一口也不曾喝过的样子。

无论如何看,也不像是无人住的帐篷。

宝玉蹙了蹙眉,犹豫道:“这处像是已经有人了”

“不错,”柳寒烟且先寻了条极厚实的虎皮毯出来,兜头将宝玉裹住,随后方道,“我。”

宝玉:

护国公显然是丝毫也不将自己当外人,愈发凑近了些,伸手帮宝玉解开了身上沾满水的盔甲,随意扔至一旁。随后又将他的头冠取下,令一头青丝俱湿淋淋披散下来,拿虎毯裹着擦了擦。

待他纤长的手指游移到衣襟处,轻而易举挑开了一颗扣子之时,宝玉终于再也按捺不下去了,果断拂开了这只禄山之爪:“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