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唯恐自己下一秒就真的被黑暗彻底同化……

日日夜夜在黑暗的侵蚀之下残喘挣扎,苦苦保住自己那一点微弱的执着,好几次差一点就此被湮灭意志成为邪神真正的傀儡……

为了埃及,这一切都值得。

他如此反复对自己说。

在黑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

在每次都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在每一 次濒临崩溃的时候。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将思绪有些恍惚的赛特唤醒,他看着王弟拿着那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布条包扎着他受伤的手臂。

王弟下了狠劲使劲勒着那还在流血的伤口,咬紧了牙,那表情就像是在跟谁拼命一般。

然后,王弟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同时还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一把打开王弟想要把他拉起来的手。

“多事。”

年轻的大神官不快地皱着眉以粗暴地行为拒绝了王弟的好意。

被打开手的王弟眼睛眨了一眨,看着赛特自己站起来,然后脸上突然就露出被赛特称之为傻气的笑来。

左臂被包扎得紧紧的伤口传来一阵阵抽痛,不仅仅是伤口的痛楚,还有布条深深陷入肌肤的压迫疼痛感,也不知被那个笨蛋勒得多紧。

年轻的大神官如此腹诽着,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少年的笑脸上移开…

是的。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弟,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给我仔细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