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风吹来,不依不饶地带起他金色的发丝。

终于,那搁在手臂上的头动了一动,终于抬了起来。

随着俯趴的姿势的改变,他的手臂跟着直起的身子向上抬起,那缠绕在左手手腕上的雪白色的绷带在明亮的阳光下便越发显得刺眼。

他站起身来,于是隐藏在石桌阴影下的脚也露了出来,乌黑色的脚环仍旧是套在他的脚踝上。

少年的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烦恼,他呆呆地看着那一池的蓝色睡莲,心思却一点都没有放在眼前的美景之上,而是早已飘忽到了九霄云外。

五六日已经过去了,他的王兄并未继续将他锁在那个房间,而是任由他居住在从以前就一直为他准备的却极少使用的属于他的寝宫里。

而且,也一直没有收回让他前往下埃及继任奥西里斯的大祭司的命令,还告知他,当他到达下埃及的时候,奥西里斯大祭司会取下限制他魔力的脚环。

另外一边,他寄托了大半希望的另一个他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黑魔导女孩依然不见踪影。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子一日日过去,希望越来越渺茫。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知道,可是他束手无策。

如果强行留下来只会更加增添王兄对他的恶感,可是他现在却绝对不能离开。

法老王也好,大神官们也好,他们都相信只有他们拥有最强大的魔物——巴库拉的事情没办法说出来,或许就算说出来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而另一个他那边到底又是怎样的打算,准备何时发动内乱?

游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他现在所能做到的,只是坐在这里烦恼而已。

而这一点,却是越发让他感到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