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紧紧地皱着眉,天空色的眼睛注视着一直以来一言不发的年轻法老王。

“王弟的行为的确是大逆不道,但是那应该不是他的本意。”

王弟是当前埃及唯一的继承人,就算是为了埃及的安稳,他也不能眼看着王弟被处死。

赛特如此对自己说。

“王,像王弟那种个性软弱的人根本就不可能……”

“被诅咒的黑暗吞噬的人没有什么不可能,性格也会大幅度转变。”

“夏达!”

“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而已,王弟刺杀王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为什么赛特你一直在试图为王弟脱罪?”

“我没有——”

“夏达。”

一直在沉默的少年王开口打断了两位大神官的争论,他问,“诅咒的作用只是扩大人心的黑暗面,而不是无中生有,是不是?”

“是的,王。”

年轻的法老王点了点头,站起来。

“你们退下。”

他说,高高扬起的左臂在空中挥了一挥,示意几位大神官离开。

那深蓝色的披风随着他的转身飞扬起来,掩住他垂在身侧的握紧成拳的右手。

“王——”

年轻的法老王那矫健的脚步顿了一顿。

飞扬的深蓝色披风已经落了下来,他背对着他的大神官们,只能隐约看到他微侧的一点左颊。

他褐色的左耳从金发中微微露出来,削尖地立着,带给人一种下一秒就将拔剑出鞘的威压感。

没有人可以看到少年王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