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那枚戒指给了王弟,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很激烈地反对。”

他笑着说,“毕竟那枚戒指的印章可以随时调动王的近卫军,影响太大了。”

“是一百名以下的近卫军。”

年轻的大神官面无表情地回答,着重强调“一百”这个数字。

“王弟是埃及唯一的王位继承人,既然现在有人要对他不利,那么王要加大对王弟的保护力度,这一点无可厚非。”

“唯一的王位继承人……是的,在王还没有子嗣的现在,王弟的地位无可动摇。”

马哈特的声音微微压低了一些,只让站在他身边的赛特能听得清楚。

“但是王一旦有了子嗣,王弟的存在就会因为可有可无而变得非常尴尬,同时,也会因为妨碍到某些人而变得非常危险。”

他问,“赛特,如果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继续守护王弟殿下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哈特。”

察觉到马哈特话语中的不对劲,赛特皱起眉来。

天空色的瞳孔不悦地盯着对方,年轻的大神官以一种近乎苛责的语气质问他的同僚。

“就在刚才,我收到了爱西斯从王都传来的紧急密件。”

马哈特回答,他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赛特,你还记不记得爱西斯曾经和你说过,三年前,王曾经将一名侍奉过他的下埃及大臣的女儿赐给了一名侍卫。”

“那位大臣是反叛者,不能留下血脉,那个女人必须处死,爱西斯不是已经征得王的同意了吗?”

“但是现在问题更大了,爱西斯无法做主。”

马哈特苦笑,“那名女子和侍卫生育了一个男孩,三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