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静地聆听着自己的话,只是偶尔翻动一下桌上纸张的法老王,赛特却是在心底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法老王肯为了王弟留在房间里,那么王弟受到的伤害应该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重上一些。

但是看王这副模样,似乎并不在意睡在自己身后的王弟的情况。

自从自己进来以后,甚至还没看到王哪怕是用眼角的余光瞥过王弟一眼。

这种态度未免也太过冷淡了。

赛特才将事情禀告了一半,突然有一名侍卫急匆匆地奔来,低着头俯身跪在法老王脚下,用双手高高举起一张被卷起来的莎草纸,奉到法老王的面前。

少年王瞥了这个侍卫一眼,确认这个人的确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之后,才伸出右手拿起侍卫双手奉到他面前的卷纸。

赛特闭上嘴,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待。

但是,他又却看见了一件让他纳闷的事情。

若是要打开被卷起的莎草纸的话,一般人都会用双手抚开,压住两边再阅读,法老王自然也不会例外。

然而,赛特却奇怪地看见法老王仅仅是用右手拿着纸张的一边,然后,抖了一抖。

少年王用并不熟练甚至有些别扭的姿势将卷起的莎草纸向下抖开,这才看了起来。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动一动撑在床上的左手。

左手是受伤了吗?

赛特心想。

可是没看到王有受伤啊?

心存疑惑,赛特的目光下意识顺着法老王撑在身后的左臂看过去。

经过医师精心治疗过的年少王弟已经换上了洁白干净的衣物,裸露的白瓷色的四肢上缠满了细长雪白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