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此去泉州立了大功,我还未正式道贺。”

赵宗清举杯敬韩琦。

韩琦举杯回敬,正当他要饮酒时,张昌上前劝止。

“瞧我倒忘了,你身有余毒未清,不能饮酒。”赵宗清吩咐随从去换果汤来。

“来这之前刚喝一碗解毒汤。”韩琦言下之意,此刻他什么水都喝不下了。

赵宗清笑道:“这广贤楼的荔枝膏水最是一绝,稚圭真不尝尝看?”

“早尝过,没什么稀罕。”

“瞧我倒忘了,你在京也有几年了,早该尝过了。倒是我总在外头呆着,这次回来了觉得什么都新鲜呢。”

赵宗清说罢,就转眸看向擂台上正打得火热的两名女子,不禁发出感慨。

“一个似豺狼,一个似虎豹,却不知豺狼赢还是虎豹赢?”

韩琦漫不经地望窗外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擂台上对打的两名女子分别穿着青、白衣,看起来旗鼓相当。但下一刻,青衣突然下扑猛冲,想打白衣个措手不及,却不料白衣早有防备,灵活侧身躲过之后,从后方扑倒青衣,将青衣头朝下撂倒,以致青衣被重重狠摔,再也翻不了身。

赵宗清哼笑一声。

“这世道宁可装傻,也不要自作聪明。否则,扰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赵宗清随即笑问韩琦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