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子看向崔桃的时候,见她对自己挑了下眉。当下明白其暗意威胁,论起玩儿阴的,他竟斗不过官府里一个小娘子!但斗不过就是斗不过,只得伏低做小,赔笑着请崔桃放心。

“以后大家都记住了,这朱二牛我也罩着了!谁敢欺负他,就是欺负我!”络腮胡男子喊完话之后,笑着询问崔桃可还满意。

崔桃看都不看他一眼,提着食盒便走了。

孙牢头略送了送崔桃,禁不住笑叹:“也就只有崔娘子能降服那个猢狲。”

崔桃听孙牢头这话,晓得那个络腮胡男子有点故事,便问他犯了什么案。

“是个拦路打劫的,带着几个兄弟在各官道上神出鬼没。原本劫一下就换个地方,谁都抓不着他。谁知他竟狂傲上了,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月前竟蠢得单枪匹马跑到王员外家里去。你说他一个人就是再厉害,还能对付得了人家王员外家几十名护院不成?结果就被人打了后瓢儿,晕死过去,然后就被送了大牢里来了。”孙牢头嗤笑道。

“他在什么时候打劫,白天还是晚上?”崔桃再问。

“好像是正吃晌饭的时候,翻了墙头进去,找准了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以为就是王员外,便给劫了。岂料那人却不是王员外,是管家!”孙牢头越说越觉得好笑。

崔桃思量了下,对孙牢头道:“人还是看紧了些,我看他有点怪,不一定安分。”

“崔娘子说着了,他这人就没安分过,我们自是会看紧了他。”孙牢头应承道,另外还不忘告诉崔桃,朱二牛那边请他放心,他们也会帮忙照看些。

崔桃道谢之后,便告辞回到荒院后。

王四娘立刻过来迎崔桃,“韩推官刚刚来了,见你不在,又走了。”

“可说了有什么事?”崔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