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度日如年的煎熬了。

他不敢在将迎来大喜之事的陛下前哭丧着脸,但回到府中,他纵是绞尽脑汁,也根本理不出

究竟要简至何等地步,方可在三日后就能办帝后大婚。

哪怕是民间稍殷实点的人家纳新妇,少说也得筹备个十天半月

啊!

可怜叔孙通枯坐半日,终是不敢夸大,唯有硬着头皮进了宫。

他怀里还揣着刚刚写就的章程,求见陛下。

他不敢违背陛下旨意,但豁出性命,恳请宽限几日,也比卡在那太过要命的三日后要好。

一听是负责大婚仪式的叔

孙通求见,对此显然极为重视的楚帝,立马便让卫兵予以了放行。

换做平日,叔孙通必得感到受宠若惊,而此时他却

只觉有苦难言。

尤其一想着一会儿要说的话,他便觉步步似行走在刀尖上般痛苦。

当他心惊肉跳地入了殿,正要

开口时,便愕见陛下的寝宫外殿中……竟还有一人。

那人自是他还神情恍惚时、被项羽于众目睽睽拉走的吕大将军。

吕布身前一张矮桌,上头有酒樽一只,身边还摆着几只已空了的酒坛子。

这会儿白皙的面皮泛红,一贯锐利的虎

眸也微微涣散,怎么舒服怎么摆的长手长脚透着疏懒闲散的气息。

相较之下,楚帝身前的矮桌虽也有酒樽一只,却似

未曾碰过,仍是满满的。

在他入殿前,陛下怕是正与吕大将军小酌着。

项羽淡淡看向叔孙通:“何事?”

孙通闻言一凛,一狠心咬牙,就将来意给磕磕绊绊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