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心生寒意。

他不知的是,吕布与他所想这点可谓不谋而合。

—面对刚还好端端的、一眨眼就莫名发了狂的项憨子,他既追赶得辛苦,也觉得纳罕得很。

全然不知事端就始于自己

腰间那道已然止血、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创口,吕布黑着脸,好悬在长矛用尽前冲到以一敌三百匈奴单于亲兵、居然还不落

下风的项憨子身边。

“冲你奶奶个腿儿的冲!”

吕布大骂着,行动却先于嘴巴。

他顾不得看不远处的冒顿,

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俨然已负了伤的项憨子身后。

这平时闷不吭声,发起狠来却比他还不带脑子的恶婆娘,回头必得喝

骂一通才长记性!

二人背对背地站着,手中各持兵器,专心拼杀。

因失了防御上的死角,而多了旗鼓相当的援手

——本该因落入这无穷无尽的敌军中,而显得孤立无援、进退两难的二人,眨眼间就彻底奠定了绝对优势。

吕布虽不

知这憨子脑子里进了多少水,却清楚哪怕只为了自己这张老脸,不管受多重的伤……也得将身后这憨子给护好了!

然这憨子将他护住了,他却没将憨子护住,事后一比较,岂不显得他不如憨子能耐高!

吕布心里直将无端发疯、拿性

命开玩笑的项憨子骂了百八十遍,对这没完没了地涌来的匈奴兵下手愈发狠绝,否则实在是难以发泄这股心头邪火。

冒顿虽不住抽调兵力,欲要包围二人,以胁迫楚军退兵,可一群已被二人英武绝伦的姿态吓得闻风丧胆的匈奴兵,又哪儿

敢上去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