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憨子竟自说自话起来,且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俨然彻底掌握了

节奏……

吕布突觉坐立不安。

他那对招子左右转动着,正想着以什么为借口离去,项羽却先站起了身,静静朝他

行来。

一步,二步,三步。

坐席本就离得不远,加上项羽人高腿长,仅走了三步,履尖便已轻轻抵住吕布懒散曲

着的右膝膝头了。

分明隔着几层布料,但被那双极摄人的重瞳注视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吕布,竟似被那接触的一

小片地方所烫到般,鬼使神差地将右腿往边上歪了歪。

项羽垂眸看着,下一刻直接在他身边坐下了。

吕布不知他

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身上却不知不觉地僵硬了几分。

就在他难忍那股古怪别扭,不由往边上蹭了蹭时,未离上半寸,

就愕见因自己一角袍袂被那沉甸甸的憨子坐住,以至于再挪动不得。

项羽神色平静,眸光柔和地注视着局促而不自知

的心上人,沉吟:“结微情以陈词兮,矫以遗夫美人。”

“老子好端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吕布哪曾想这憨子

竟是这般厚脸皮,不但信里写得出那黏糊语句,还能若无其事地亲口念出来!他被迫听着,只觉耳根既麻又炸:“你要那

劳什子的美人,自寻虞姬去!”

项羽茫然道:“虞姬?”

甚么虞姬?

吕布也是一时情急,才不慎说漏了嘴。

他哪儿知那叫憨子临死前也挂在嘴边的虞美人,这会儿究竟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