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曲,并非一些个三五成群的山匪路霸、游兵散勇。

按理说天下刚得那憨子一统,有闹事之能的那些个诸侯,又都

还置身咸阳,附近又无匪患需清,怎凭空冒出一股精兵来?

吕布越是沉思,越觉此事蹊跷。

虽还未琢磨出个所以

然来,可耳听着那不知是敌是友的军势越发接近,他不得不尽快做出决断。

于是将手中缰绳扎成一团,抛在玉狮背上

,接着在那马臀上一拍,就催着这灵性的神驹先朝着那声源相反的方向逃命去。

玉狮不晓情况,以为主人在与闹着玩

,以大脑袋亲热地蹭着吕布的脖颈,迟迟不走。

吕布:“……”

都什么关键时刻了,这憨马还撒甚么娇?

到吕布气得真恼了,在它臀上用了五成力的一拍,玉狮才被惊得猛然一跳。

面对骤然翻脸无情的主人,它委委屈屈,

一步三回头,到底是朝那另一方向小步踱去。

果真是憨人赐憨马!

吕布黑着脸,哪管这念头有多蛮不讲理,恶狠

狠地在心里埋汰那憨子一番,下一刻则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以他那高大身形,竟似一尾灵猴般,不过少顷,就攀上了这

足有五人高的树顶。

仗着树上枝叶繁茂,又已暮色深重,光凭一些个火把的照明根本无法窥见他身影的便利,吕布选

了根结实的主树杈子坐下,就肃起神容,静候这来历不明的军势现出真容。

因离得还有段距离,又有马蹄踏上厚重落

叶、人拨开拦路枝叶的“沙沙”声干扰,以至于吕布虽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有在说着什么,却始终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