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得了打断,反倒令他心弦更松,片刻也不带耽搁地,暗道一句果然如此后,即反身出帐。

吕布已交了方天

画戟,落得手无寸铁,索性抱臂而立。

他剑眉紧皱,抿着的唇角微微朝下,眸光冷厉,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得亲兵放行后,他面色依然冷得似能掉冰碴子般,眉宇间显然对此毫不意外,只随意点头示意后,便掀开帐帘,潇洒

入内。

这时的项羽虽仍着雪白寝服,却没了刚起那会难免有的松垮凌乱——尽管他未特意更换便服,却也下意识地理

清了皱褶,疲了件薄薄外衣。

帐中仅点灯二盏,灯色柔昏,映在那高大身形上,未挽入发冠的长发披散,却丝毫不显

柔和,反而平添几分冷肃。

项羽盯着那毫不晃动的烛光半晌,直到吕布的脚步声近了,无声抬眸,漠然看去:“奉先

忽至,有何要事?”

吕布全然不知,从向来惜字如金的项羽口中能得这整整八字的问话,而绝大多数情况下的一个“

说”字待遇,已是世上少有。

项羽出声问询,他却既不开口答话,也不躬身行礼,只面无表情地继续往项羽所在的主

位走去。

项羽疑惑地蹙了蹙眉。

他略带质询的目光落到神色冷然的吕布面上,却不知为何,未开口喝止对方堪称

无礼地继续走近,也未扬声召入卫兵,更未碰触立于身后的长剑。

他微眯起眼,借黯淡光照,仔细打量多时未见的吕

布。

也正因吕布走近了,令他逐渐看清了对方那身独行特立的花哨装束,饶是再见多识广,眸光也瞬间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