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逃过一劫的燕国百姓还不及庆幸,便深入了更

深的迷茫。

对那匍匐一地的燕国官吏,吕布根本连看都懒看一眼,只专心致志地与身侧的韩信低声交流着甚么。

唯有距二将最近的、临出征前才被项羽临时派来、平日极为低调的另一副将李左车,将二人那对话听得十分清楚。

布神色凝重:“韩兄,依布之见,这蓟城既下,且燕军斗志全无,至多只需留些万把人暂且接管,待大王派人来时再做交

替,而不必将全军皆空耗于此。”

韩信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贤弟所言极是。”

三势同时举旗叛楚,项羽无疑

最为痛恨掀起此乱、对楚威胁最大的田荣,决意领兵亲征三齐,以图速速平定首乱、对余者杀鸡儆猴;陈馀处则由他派出

使者,命新封之九江王黥布、前去支援张耳;至于最后那受田荣相邀、被任命做将军在梁地兴风作浪的彭越,虽已破济阴

城,却并不被项羽放在眼里。

毕竟那彭越非但在昌邑一战时仅有一千弱兵,并无立下任何亮眼战功。且他非但曾与刘

邦并肩作战,之后又未追随楚军入关,项羽极瞧不上这仅聚集了万余游兵散勇的草台班子,便只派出麾下表现只是寻常的

萧公角前去镇压。

韩信对此却极不看好,叹息道:“萧公角仅为县令,于军事不通,那彭越虽名气不显,却到底是江

洋大盗出身,此战怕是胜负难定。”

‘胜负难定’,不过是句委婉说辞——在前者能力平庸、全然轻敌的情况下,后

者却是于刀口舔血讨命多年,兵势越聚越多,想必有着乱世求存的奸猾之道。

轻易便能钻了空子,将骄兵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