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一只手拦在他的腰间,把他抱着坐了起来。

终爻迷迷糊糊抬起脑袋,正对上一张俊脸。他两只手抚上面前人的脸颊,疑惑地拍了两下:“真的是太初啊?你怎么来了?”

比起在洪荒的模样,此时的太初却是另一幅面容。黑色衬衫紧扣住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黑色长发垂落,顺着肩膀滑了下来,唯有面容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举世无双的模样。

“不是你哭着闹着喊我过来?”轻轻一搂便将他抱在怀里,太初绕过抱着酒瓶子当老婆的易含,轻车熟路带着终爻进了他的卧室。

月光洒落,照在阳台上,晚风吹了进来,拨得窗帘微动。

终爻被小心防止在床上,手掌还揪着面前人的衣袖。

“我没有哭着喊着要你来。”终爻抱着他的胳膊,还不忘反驳这种掉面子的话。

“对,没有。”太初捏捏他的脸颊,半蹲下来,自下而上看着他,神色是终爻少见的温柔,“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亲自给你说才是。”

终爻歪脑袋。

他的拖鞋早在刚才被抱起的时候就掉了下来,此时正光着脚丫子,在床边晃来晃去。

太初捏着他的脚腕,小心将腿移动到床上,再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躺了进去。

终爻盖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委屈说道:“难受。”

“让你随便喝酒?”太初敲敲他光洁的额头。

犹记得他们刚认识不久,终爻就喝了桃子酒,结果在他面前也醉晕了过去,还会耍酒疯。

太初眸中不由得露出笑意。

手指一点,终爻身上的衣服便规规整整叠到了一边,换了身干净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