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厌恶, 大概是她还有些明事理,并没有将对贝尔摩德的愤怒完全转到我身上。

气氛很僵持, 而他们三个人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可是我有点憋不住,“琴酒,你开古董车,还穿的这么嚣张, 真的不怕暴露吗?”

琴酒依旧穿着他张扬的黑色风衣,银色的头发非常亮眼, 一顶黑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反正我看他的装扮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并没有搭理我,但是透过内视镜我能看到他被头发遮住的眼睛下面透出来的的冷漠。

好,我闭嘴还不行吗?

我目光又转到了我身旁的基安蒂身上, 她眉毛上挑, 眉眼凌厉,眼睛上画着很重的眼影,紧抿的唇上涂着姨妈色的口红,左眼纹的凤尾蝶振翅而飞。

当蝴蝶收拢翅膀, 眼睛睁开时, 她手下的扳机一扣,一条人命就能轻易丧生。

女人对于另一个女人的敌意是很敏感的, 她哪怕闭着眼没有一句话,但浑身的气息就是会让你知道,她讨厌你。

琴酒的车停到巷子隐蔽的地方,正对商业大厦的办公楼顶是最好的伏击位置,我不像他们那么嚣张,上电梯的时候特意带上了黑口罩。

电梯直通顶楼,琴酒和基安蒂已经架好了狙。击。枪,我跟在伏加特身后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大厦的情况。

大厦外停了很多车,还有全副武装的警察在大厦外面戒严,我看了下手机道:“演讲结束之后还有记者采访,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会结束。”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望远镜观察到了警卫已经向大厦里面走去,被警卫包围着出来的议员上了辆黑色的小轿车。

“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