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韦伯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只不过韦伯没想到,对他来说只是三个月的分别,对赤松流来说却是很多年过去了。

韦伯从没想过当初那个在时钟塔笑容爽朗性格乐观的人会变成这样。

刚才那一瞬间赤松流射击并露出冰冷气息的样子,简直就像是韦伯曾偶尔窥伺到的卫宫切嗣的样子,也像极了时钟塔那些沉浸在阴谋中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家伙们。

纵然世界重叠导致赤松流甚至年轻了一点,可过往的经历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顽强的印记。

赤松流松开了太宰治,他的目光落在韦伯身上。

他很自然地露出笑容,顾盼间,他那双黑色的眼眸中隐隐有水光闪过,为了这一天,他真的经历了太多太久了。

赤松流笑着招呼韦伯:“……是啊,好久不见了。”

韦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声叹息:“你没事就好。”

想想那些惨死在圣杯战争中的人,想想肯尼斯导师,也许赤松流的确经历了很多磨难,但最终他都一一走了过来。

这就足够了。

韦伯握住了赤松流的手,只是在握住后,他下意识地噫了一声。

“你的身体……不对,你的气息不对劲,你怎么了?!”

一直躲在后面的格蕾忍不住小声说:“师父,我刚才就想说了,阿卡玛兹先生的气息很虚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听到格蕾的话,太宰治的神色严肃起来,他一把抓住赤松流的胳膊,问格蕾:“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格蕾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赤松流反手握住赤松流的手,他笑着安抚太宰治说:“没事的,我的确付出了一些东西才能从另一个你手中跑出来,不过我会收取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