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心怀恶意的人会从你身上看到恶,但我没这种感觉。”

最早太宰治认识赤松流时,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虽然很隐晦,但的确带着一些恶意的试探。

赤松流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很稳固了,我来到横滨后可是安安静静地生活了好多年,兄长和织田先生都很照顾我,红叶姐虽然失恋了,但旁观那场美丽而纯澈的爱情,对我也多有裨益。”

“所以兄长的事对我来说影响很大。”说到这里,赤松流神色骤然柔和下来:“在看到车里有你在等我时,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森先生虽然有点烦人,但也算是个有意思的上司。”偶尔和上司玩点小游戏也算是生活调剂:“还有和我类似的中也在,我很喜欢现在的港黑。”

“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是一个锚点,所以当然不会有那种恶的感觉啦。”

看到赤松流脸上流露出的真诚笑容,太宰治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是吗?那费奥多尔的运气可真烂。”

太宰治想,自己在正确的时间碰到了赤松流,没有产生糟糕的过去与回忆,这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在那个海滩上,我虽然要杀费佳,但也想解开他的心结,毕竟他变成这样有我一部分责任。”

赤松流耸肩:“不过算了,反正他以后不会再找我了,随他便吧。”

太宰治笑了笑:“是啊,他要毁灭世界呢。”

听了这么久,眼前火锅了的汤料变得粘稠起来,太宰治喝了一口,觉得太咸了,索性不吃了。

他放下勺子,问赤松流:“你确定费奥多尔不会将你的事告诉钟塔吗?”

太宰治冷静地说:“如果费奥多尔和钟塔合作,你就麻烦了。”

赤松流当然思考过这个问题:“钟塔不可能直接派人过来,毕竟钟塔是隶属于不列颠的正规组织,如果要入境,必然会被特务科和军警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