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斯佩多还亲身教训了赤松流一个真理:正因为如此稚龄就可踏入黑暗世界,和生活在这里的人一较高下,那等长大后就更不得了了,不趁着敌人年纪小的时候干掉对方,留着等将来对方给自己送葬吗?

所以赤松流还真没什么生气的想法。

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太宰治做的太急迫了,不像是他一贯的风格。

太宰治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让敌人自己跳进他的陷阱里,然后高兴地嘲讽对方,看着对方露出愤怒崩溃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这种主动出击的行为,不像是太宰治能干出来的事。

哦,倒是挺有赤松流的风格。

赤松流先是疑惑地说:“你在焦急什么?”然后他又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还是说,你在骗费奥多尔吗?”模仿他的风格帮他坐实军警的身份?

太宰治一愣,笑容略微凝固。

他张了张嘴,许久后才慢慢说:“嗯,我在骗魔人先生。”

毕竟是在森鸥外的办公室前,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

但太宰治的心情却和几分钟前截然不同了。

赤松流思考的重点是他太宰治,而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幻术师。

这一事实让太宰治陡然轻松起来。

他想起赤松流很久之前曾对他说,因为你,我会努力活下去。

太宰治的唇角上挑,露出开心的笑容,他甚至心情极好地拍了拍赤松流的肩膀:“一晚上没休息?早上放了中也的鸽子,去睡觉吧~”

赤松流定定地看着太宰治,突然笑了。

他想,他明白为什么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太宰治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