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替俞笙拉起褪至腰间的中衣与外衫,复又将自己那件破了好几处的外衣披于其肩,而后方才收回手。
“公主,事急从权,多有冒犯,但你我皆为女子”
正欲系上系带的手蓦地一顿,却只垂了眼帘,并未言语。
俞笙的沉默让林衍心里有些打鼓,这小公主不会又生气了吧?!
虽说女子素来看重名节,可她俩皆为女子,应该、没关系吧。
正胡思乱想间,俞笙缓缓转过了身子,林衍下意识抬头,却见眼前人眉毛抖了抖,这不会是、要动手打人吧?!
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俞笙险些没绷住笑了出来,身上纯白的中衣少了个袖子不说,下摆亦短了好长一块,露出腹部裹着伤口的层层白布。
“药给我”,俞笙伸出右手。
林衍也未犹豫,便将那白玉瓷瓶放到了那细腻的掌心。
“自己脱还是本宫脱”
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口气,让林衍禁不住一怔。
俞笙却只轻轻挑了下眉,“你我皆为女子”。
“……”
林衍终是背过了身去,褪下了身上只余半截的中衣,露出了肩骨处斜绑着的白布,已被献血染红了大半。
俞笙紧蹙了眉头,小心地解开那层层缠绕的白布,可越往里与伤口黏连的越严重,尽管小心翼翼,还是听到了眼前人痛得倒抽冷气的声音。
果然不出俞笙所料,伤口已开始发炎,一看便知从未好好处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