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知道,衍儿是如何长大的吗?”
“……”
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得到的只有沉默。
“衍儿她,自小便父母双亡,一个人在万丈深涯下、深山老林里,与一群狼、生活在一起……”
“……”
这是俞笙所不知的,她知道的,只有简单的一句,“双亲不详,自小长在玉龙山,师从淮南子”。
俞笙不明白夏澜为何突然与其说这些,却也未打算开口阻止。
“或许正因此,衍儿自小便很渴望亲情,我与三哥虽一直很努力想要补上衍儿缺失的亲情,可我看得出来,衍儿她、还是时常觉得孤单”
“……”
所以,眼前人这是要告诉自己,她对那个人,唯有、亲情而已吗?
“或许,她想要的,不是那些……”
面对俞笙犀利的眼神,夏澜却只轻轻垂下眼眸。
“衍儿自小便懂事的让人心疼,亦隐忍、坚强的让人心疼,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她承担之事……”
一前一后从饭厅出来时,俞笙突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她虽时常口出妄言,行事亦离经叛道,却也算是心怀百姓、天下”。
二人洞房花烛那夜,那人答应助其皇兄一臂之力,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俞笙原以为那人会要她保这平南王府无虞,却不曾想,那人只说了一句,“他日你皇兄登基,需得做到爱民如子”。
夏澜今日所说,加之那日所言,俞笙怎会听不明白其话中之意。
无非是想告诉她,所有事情皆与那人无关,望她可不怪罪于那人,亦望她可保其余生无虞。
而俞笙方才的话亦是想告诉夏澜,她与她二人之间的“过节”业已过去,从此互无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