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实在让她的心太痛了,恢复不过来。

哥哥……

泪水从她的眼眶内夺眶而出。

“德萝小姐,你在放弃自己吗?德罗小姐!”其中一个医生问她,她半眯着眼,却不想说话。

放弃吗?那样也不错。

毕竟某些痛苦,一旦被唤醒,就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而对她而言,就是十年前在那座城堡内于那人庇佑下成长的时光。

如果就这样闭上眼,就能再也不想起他的话……

而就在德萝固执的想闭上双眼休息时,一个低沉的嗓音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草帽当家那边,这里三分二的人过去,进行表面伤口的处理和伤口缝合,德萝这边我来接手。碍事的人都给我出去。”

那个总是戴着斑点帽的黑发男人走近了手术床,深邃的眼神和德萝的眼神对上,意识到她哭过了,又抬手用拇指指腹为她拭去了泪水,方才戴上新的手术手套。

“绝对没事的,不要害怕,害怕就一直看着我。”他观察了下她的伤口,而自从罗走进手术室开始,她往下掉的数字又回升了一些。

她嘴巴一张一合,双眼水汪汪的。

而罗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又对她展露出仅会给她的笑容:“不要用多余的力气说话,有力气就给我支撑下去,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而德萝想起这么多年来二人共同编织的梦想,心中泛起一阵安心,就勾起了嘴角。

他亦同样,又伸手拿起手术刀,垂眸收敛眼神:“……r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