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点头,史氏忙让鸳鸯去传话。

进了荣庆堂,徐老太太看见史氏立刻红了眼,“赦儿不过帮政哥儿教训教训刁奴怎么就上不了台面了?怎么就不友爱兄弟了?难不成任由那些子刁奴哄骗完政哥儿的东西、银子才算友爱兄弟?”

显然,贾赦学舌学得相当到位。

徐老太太的一连串发问令她慌了心神,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也是的,前脚才说要对赦儿温柔些,转头不分青红皂白骂赦儿一顿,可见是哄我的。”徐老太太埋怨史氏。

“媳妇错了。”史氏一句话让徐老太太消了气。史氏素来强硬,如今认错可见是真的知道错了,况且,那个李嬷嬷着实可恶。

“哎,你还年轻,不知道那些奶妈子有多坏,我看这回就是那个李嬷嬷挑唆的,你看把政儿拿捏的钱匣子拿空了都不吭一声。”徐老太太怪罪上了李嬷嬷,“你说,赦儿过去看看政儿要捐些什么东西,还没进门就听那老货拿什么银子不凑手,政哥儿不得老婆子我喜欢不似赦儿一样有贴补之类的怪话,可见是个刁的,平日里还不知道如何把持哥儿呢?”

史氏也跟着恨起李嬷嬷,长子次子都是她生的,自然希望兄弟和睦,她怎么也没料到兄弟不和是因那个老货而起。

徐老太太还有接着往下说,贾代善皱着眉头,环视一圈没看到贾赦,便问,“老大人呢?”

徐老太太面带讪色,“我让他上街玩去了,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不能让孩子买点东西缓缓神?”说到后面,老太太理直气壮起来。

贾代善眉头拧得更紧了,“老大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遇到事光知道溜。他自己没长嘴巴,被人诬陷不知道解释?他解释清楚的话难道夫人还会一味向着一个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