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柳原可以做到不在乎,他的父母、兄嫂和其他亲戚朋友呢?他还想科举出仕,将来到了官场,同僚官妇之间往来,若那些人得知了孟金枝的过往,又会以何种眼光看待?故而这柳原几乎没可能娶孟金枝为妻,在他父母那关就过不了。”徐青青分析道。

楚秋有被打击到,像瞬间被霜打了的茄子,可怜巴巴地再问徐青青,“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

“有啊,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希望渺茫了点,但不代表一点没有。所以你还是可以不必那么悲观,且先等着看看。”

听说孟金枝醒了,徐青青立刻去查看她的情况。

孟金枝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眼睛呆呆地望着棚顶,泪水顺着眼角一直往下淌。徐青青让楚秋在屋子里点了安神香,然后坐在孟金枝的身边,轻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孟金枝仿佛没听到徐青青的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依旧保持刚才状态。

“我帮你把柳原赶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了。”徐青青发现自己提到柳原的时候,孟金枝的眼皮动了一下,眼泪更汹涌。

“你既然宁肯死也不愿见他,那我们就不见。这点能耐本王妃还是有的,你若实在不喜欢他,想他彻底在这世上消失也容易。我回头就请王爷治他一个擅闯王府女眷宅院的罪名,砍了他的脑袋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徐青青拍拍她的手背,故意嘱咐她一定要安心。

“不,不要!”孟金枝慌了,忙爬起身给徐青青磕头,恳请她饶过柳原一命。

这还是徐青青第一听孟金枝正常说人话,她当即意识到现在很可能是个突破的好机会。

瞧她形销骨立,槁项黄馘的模样,徐青青深知再这样折磨下去,孟金枝身子肯定熬不住。王爷那边,只能耽误些时候再去了。

“你既然来了道观,做了这里的道姑,还给我的同门师妹们做了那么多合体的道袍,我自然是也把你当姐妹的。”徐青青说着就用帕子给孟金枝拭泪,“可叫我怎么饶他?他擅闯西苑,差点逼死了我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