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聪明,知道保命不多问。”丘福鄙夷地冷哼一声。

“这太蹊跷了,若刘灵秀早就可以离开了凤阳府大牢,那又何必在一个月后跟胡百天闹一出劫狱?岂非多此一举?”徐青青万般不解,“还有那段时间一直关在凤阳府大牢的人,到底是不是刘灵秀?”

丘福受命去凤阳府查问之后,向朱棣和徐青青回禀道:“是她,偶尔狱卒会瞟见,确认是刘灵秀本人无疑。当初在流放之前,也确认过身份,那会儿她脸上的刺字还在。但因为脸比较脏,没人注意她脸上的刺字深浅程度如何。”

徐青青看向朱棣,“凤阳府大牢竟可以令犯人随意出入?”

“属下猜测凤阳府内该是有人助了刘灵秀。大牢把守虽做不到密不透风,但也算森严。但狱卒对于往来提审犯人的官差,并没有细致的记录,况且时隔这么久,早没人记得了。刘灵秀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出入大牢,走这种正当的途径反而不容易让人记住。”丘福揣测道。

“没错,捞刘灵秀出去的人,很懂得凤阳府大牢的情况,确系为内部人协助。”徐青青叹道。

丘福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想从周传胜这里得药膏,直接叫人来这买就是了。何必冒险让刘灵秀亲自来一趟,再把她送回大牢?”

“这药膏里头的几味药的用量,要根据每个人皮肤状况的不同,还有刺字深浅的情况来做调整。少了除不干净,多了则过度灼伤皮肤,易毁容。”徐周传胜战战兢兢解释道。

这就能解释了,为何一定要刘灵秀亲自来。

“看来助刘灵秀的这个人,不仅是官家的人,还很了解周御医的这门手艺。”徐青青瞥向周传胜,问他这手艺有多少人知道。

“草民做御医的时候,曾奉命用过一次,当年的人都知悉这个情况。告病归凤阳之后,内人曾拿此事说道过,故也有不少亲戚朋友知道这件事。”周传胜乖乖交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