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子太大，的确疏于打扫的中也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直提前备好的拖鞋，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说起来，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千夜疑惑的问道：

“是什么？”

中也抿了抿唇，走进明显是他主卧的房间，不一会就拿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片，放到千夜手里。

千夜疑惑的接过那张明显有些年代，微微发黄的纸片，展开一看，睁大了眼睛。

是那张他交给中也的欠条。

对千夜来说只是没多久的事情，但是对于中也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普通纸上的笔迹早就应该模糊，但是纸片的主人明显保存的很好，似乎也偶尔会拿出来看一看。

除了边缘有摩挲的痕迹，纸上的字迹还是清晰如故。

中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我就决定好，总有一天要把这张纸还给你。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就打算一直把这张纸放好。”

“——直到我死亡之前把它亲手销毁。”

“现在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千夜。”

千夜沉默了。

他一直都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但是手中这张轻若无物的纸片却忽然让他感觉有些沉重。

这种是什么感觉，他真的不明白。

说这种话明显让一向豪爽直率的中也非常不适应，不知道脑补了点啥，脸有点红，语气凶巴巴：

“反正就是这样！今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在给千夜安排了客房之后，中也在落荒而逃之前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其实爱丽丝是首领的意志表现。”

还沉浸在疑惑中的千夜满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