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部众人和川岛都是认识几年的交情,加上他从来也没有刻意隐藏的心思,大家都是知道他家庭情况的。当即举了杯子恭喜:“那是好事啊!”

川岛一一碰了,眉梢轻扬,他不能说有什么过于多的心思,上一辈的事情他自认没什么立场插手,更何况是感情这类事物。

他们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了。

但唯一腹诽的是父亲居然在前一天晚上才堪堪通知他这件事,大晚上将他直接从睡梦中拉起来,而后是一整夜的翻来覆去。

早晨天刚亮就醒了,留了口信告诉赤司,一路乘车过来了,结果得知挑选的日期根本不是今天,而是明天。

身心俱疲的凛:……

好想打人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无法忽视心底那股近乎安心的尘埃落定,即便素来表现得毫不在乎,也未曾因此生出过分外不平的心思,可在得知那一刻的心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其实他是这么期待的。

父母早年离异,他那时候的感情已经出现了问题,没有做出努力,或者心底也认为其实他们完全有能力为自己的一切负责。

这向来是凛的准则,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决定和坚持,有自己想要去做和守护的东西,即便是亲人,这种时刻也不能妄加干涉,毕竟生命都只是个人的。

分别时不做阻挠,相聚时真诚祝福。

或许表面看来多少无情,但有些事并非能一概而论。

人是这么复杂的生物,人世间的牵连也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更不会因为他人的“想当然”而真的就变成那样。

“ふじわら,ふじわら……”岳人念了两遍这个姓氏,一本正经道,“没有かわしま顺嘴。”

凛想了想,倾情建议:“那你多叫几遍。”

“好麻烦。”岳人皱皱鼻子,“就不能直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