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也难得没有大开大合地随心所欲,眉头锁紧,阴沉不愉地低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川岛没有说话。

因为这句话并不是在问他。

伊克莱的目光有些诧异地望过来,显然完全没有被这样对待的经验。

尤其对方还是一位男士。

法国男士以多情绅士出名,就算是年龄更小的也十分有照顾女性的意识。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伊克莱一时间无法反应,也理解不了。

伊克莱觉得新鲜,面对来者不善的质问也不惧,背着手将望远镜甩得十分欢快,淡定回答:“这可是确认心意前的必要程序。”

川岛闻言笑了笑,知道当不得真,收回视线喝了口香槟。

想了想,总觉得不能让道明寺这种没什么弯弯绕绕头脑的人去和伊克莱长久对话,便在暗地里拉了道明寺一把。

动作太突然,道明寺下意识反手抓过去,正好抓住川岛的无名指和小指。

两人都停了一下。

川岛是没想到,但不做他想,很快抽回手。

大河原滋也被伊克莱的直白奔放震住了,眨了好几下眼,莫名其妙想看看身旁的赤司——当然,她才不是要那么做呢,只是单纯看看对方的情绪罢了。

可是赤司不知何时垂下了眼,掩盖了其中的一切情绪。

大河源失望地移开视线,偶然瞥到对方仍握着酒杯的手指,上面已经泛着无血色的青白,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