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迹部顿了顿,“不过我最近事情太多,不能作为参考。”

言下之意分|身乏术,并不能准确看清川岛的近况。

眼见少年露出了沉思的神情,迹部思绪一转:“还是说,因为道明寺司?——这确实是个棘手的对象,但如果只是保你,本大爷还完全担得起。”

“哇,这台词可真梦幻。”川岛毫无诚意地感叹,随即表态,“还没到那种地步,何况道明寺最近对我的态度也不全是针锋相对。”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倒觉得,不是不能应付,而是我最近的状态有点问题。”

赤司的那句话虽非当场的醍醐灌顶,但在心底思考反复出现的频率之高着实让人不能忽视。

“事实上,赤司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我这么不温不火的生活太久了,以至于有的人已经忘记了我原本的样子。”

“噢,难得赤司和我这么有默契。”

“?”

“你不觉得吗?”迹部伸出右手,掌心摊开向上,做出一个似邀请又似交出主动权的动作,“你和以前真的差太多了。”

“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分明记得有消息传来,说藤原家有意让你取代藤原治也,成为正式的继承人。”

川岛从病房退出来。

不知何时候在外面的人将他手中的托盘接了过去,少年轻而慢地长舒出一口气。

他没有告诉迹部的一点,是关于昨天在飞机上那个反复不绝的梦境。

自然,那个梦境与迹部毫无关系,也没有叙说的必要。

——在当时过于紧张的状况下川岛未能察觉,但赤司按住他手的那一刻与过往的重叠度实在太高,以至于反复地在梦境中出现。

随身携带的手机再次振动起来,连夜将必要的事情和所需通知的人群发消息出去的川岛已经习惯了这几天手机联络上的繁忙,不做他想地划开,顿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