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也不能怪他不清内情,毕竟临时上阵,在车上又光顾着寻找那不知道现在还是否身在地球的父亲,出发前爷爷只告诉他是一个相对随意的宴会,因此也并没有刻意准备。

“主办方是哪家的?”

“西园寺。”

“哇哦。”

川岛抬起脚步随着人潮一同步往内厅。

既然是与表哥有着婚约关系的西园寺绘梨佳的本家,难怪会让他代替表哥前来参加。

确实是折中选择。

“拍卖规则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号称记性不错?”

“哇,你在讽刺我吗?”

经过内门,川岛接过接待人员递来的木制牌,右下角写着座位号,余光瞥见凤镜夜手中的牌板,挑了下眉:“真可惜,不在一起。”

秉持着一贯叙述时使人听来莫名的诚恳语气,凤镜夜不由地停住了动作,川岛已经随着领位人员落座。

大约本来是为自家女婿准备的位置,川岛所处之处视野、地理位置都非常不错,正当他回忆思考待会儿应当贡献出多少资金支持才算合理、亦或付出越多越好之际,身侧空位上落下了一道人影。

最先看到的是手,修长匀称的骨节,皮肤白皙却并不显脆弱,指甲干净漂亮,脉络分明间蕴着一股无形的张力。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川岛几乎要汗毛倒竖地跳起来质问到底是谁排的座位,是不是成心跟他过不去!

——谁都好,只要不是赤司征十郎。

“好久不见。”

温润的嗓音如质地上好的璞玉,和煦、优雅,任谁听了都不免心生好感,然而语气却深藏着稍显违和的冷淡。

川岛表情惊悚地望了他一眼确认,随后便像见了鬼一般迅速别过脸,同时手脚并用地将自己缩进椅子的另半边区域,用整个身心不遗余力地向赤司传达着“离我远点”的抗拒信号。

“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即使不说话,川岛的全幅身心都被赤司的到来引得高度集中,而后者每说一个字便会让川岛忍不住的皱眉。

“别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