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也都是顾迟在守,静躺在床榻上的白袍祭司偶尔会睁眼望向门口,像是在等待什么人过来。

顾迟自然发现了床榻上人这稍微有些频繁的动作,不由得说:“需要我去……”

“不。”将青年的话语打断,沈晗再阖起眼,原本如冬泉沉冷的声音现因病症而微有些沙哑:“不用。”

房间里静了许久。

“恨我……这样最好。”

顾迟:“…………”

至最后一刻。

床榻上的白袍祭司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平静阖着双眼忍耐着痛苦,只有还稍起伏着的胸膛才说明着他还是个活人,但指不定在下一刻这低微的起伏也会停止。

最后一次睁眼,他仍是望向门口,但那里照旧空荡得什么人都没有。

顾迟默了会,站起身来走近至床榻边沿,低下头对对方说道:“在祭台上的明石镜里,我有看见……你我都不存在的未来,他们过得很好。”

“是吗。”

沈晗的眼神有些空茫,过度衰竭的身体难以维持上古秘术。但他接着又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低声道:“那就好。”

说完他就像是极度疲倦地阖上双眼,自此以后这双眼睛就再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