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些,无论疼痛与否都同样一声不吭,而他从对方本就苍白的面容也看不出端倪。

双目缠着纱布的卡卢比闻言后如习惯一般点了点头,薄抿的唇瓣边缘牵起了几许弧度,异族人过分好看的面庞上勾勒出一个浅淡微笑。

“顾迟……”卡卢比顿了顿仿佛在思考,继而微低下头把额轻抵于顾迟肩上,呼吸轻缓:“不痛。”

能靠近的话,强烈的痛感也仿佛变得极不明显,轻易就能被压制下来。

靠近、碰触,或只是聆听声音也好,都能让他的心神得以平静……不再回想过往那些真正令他痛苦不堪的事情。

行行行好好好,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顾迟大大对此表示肃然起敬。

好吧实际是顾迟在替卡卢比敷药的时候,手背上不小心沾了点,没过几秒就感觉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痛。

这时映入顾迟眼中的是异族人明显发质柔顺的深灰色长发,因对方正把头低着轻抵在他肩上。

记忆中这一头深灰色的毛啊不……是头发,抚触时的手感相当好……

这么说吧,如果有一只大猫乖乖趴伏在你身上一副任你撸随便撸的样子,你能忍住自己撸猫的欲望吗?

卧槽这根本……

不!能!忍!

于是顾迟最终也没能忍住自己摸上那一头深灰色长发的手,在大猫全无抵抗意思十足温顺的情况下,心情愉悦地顺了好几遍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