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道:“你分明宝贝得很,平日里我尝一滴都不愿意。”

“王公子是贵客,咱们都认识多久了。”吴刚怅然道:“我到这里来,已经太久太久了。”

“冒昧问一句,你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折磨?”

吴刚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

“他就跟个老闷牛似的,还是我来说吧。”兔子将前脚往桌上一撂:“他啊,外出求仙三年,等到回家的时候发现妻子跟炎帝的孙子伯陵私通,还生下了孩子,他一怒之下杀了伯陵,炎帝就将他罚来砍树了。”

王瑞有点捋不顺这个逻辑,被人戴了绿帽子,一怒之下杀奸夫,反而受罚。虽然杀人不对,但是吴刚分明也是受害者,炎帝真好意思,分明是他孙子作死。

吴刚叹道:“这么多年,我也想开了,当年确实是一时冲动,我现在心里早就无喜无悲了,只求炎帝高抬贵手,将我放出去。我也知道桂树砍不断,但是我若是不砍,他就以为我不愿意赎罪。唉,我不能陪你了们了,我得去砍树了。”说着,真的起身又去轮树了。

兔子也很无奈:“他就这样,老实人,挨欺负的命。”

王瑞又喝了一口桂花酒,被动等待,永无离开月宫之日,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不被动等待,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喝过了酒,王瑞有些困倦,兔子正好晕乎乎的趴在了地上打盹,王瑞就往它身侧一躺,枕着它松软的毛皮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声音化成灰都认得,是何云一。

他腾地坐了起来:“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