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而这时衙役来报,说卞大夫又来了,还带了几个乡下的亲戚,一起在衙门前哭诉,要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知府最怕闹腾了,影响忒恶劣,忙吩咐师爷:“赶紧弄进院子来,别在外面嚎了!”

很快师爷领着一夜老了十岁不止的卞大夫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王公子的画影图形。

“青天大老爷,这画上的人我认识,他曾来我家,让我给他医马,他在我家见过胭脂。而且我听说王子服和婴宁说了,我家的胭脂曾经他有过接触。”卞大夫含着泪道:“大人,您公布画影图形,是不是认为他就是害死胭脂的凶手?所以捉拿他?”

知府总不好说实话,皱眉道:“本府做事自有本府的道理。他作为一个陌生男子与胭脂有接触,而且胭脂失踪后,他亦离开本地,确有可疑。”

“一定是他,我听酒楼老板说了,和他在一起的道士会妖法,我女儿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咱们本地没有高山,若是妖法作祟就好解释了,一定是他。”卞大夫捶打自己:“都是我的错,引狼入室。”

卞老三扶住这个远方堂哥:“哥,这王公子看起来不像坏人,咱们还是别把话说死了。”

卞大夫失去女儿,只觉得痛彻心扉,心都剜掉了一般,丧女之痛叫他失去了理智。

他现在看谁都像是凶手,要求他理智的看待杀害女儿的凶手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就要人给女儿抵命。

知府头疼,画中的王公子与人命案有牵连,闹得人尽皆知,民意汹涌,实在不好保他了。

他叫师爷先应付一下,起身去了后堂,修书一封给巡抚大人,拐弯抹角的用曲笔描述了当下的情况,暗示他不如放弃寻找这位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