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作为一个皇帝,手笔是很大的,立刻说道:“那可不能让两个年青人出事了,命宜州知州全力处理此事,办不好就一辈子留在那儿,可以便宜行事,从最近的军队调一万人协助。”

另一方面,云雁回的朋友们也很急。

赵允初急切极了,要求赶赴广南,他不尽快看到雁哥儿脱困,实难安心。那些人都不讲理的啊,雁哥儿再聪明,遇到不讲理的人怎么办?

听说,他们连汉话都听不明白的,又怎么可能听得懂道理。

可是,便是仁宗能理解赵允初,他父母也不能理解。

那么危险的地方,不说凶狠的土族,满地毒瘴都很可怕了,现在流放犯人、贬谪官员都往那儿放呢,天子的诏令都难以推行,完全是个蛮荒之地。比什么榷场、辽国可能还要危险。

王爷王妃都劝赵允初,有官家下令,肯定没事的,就好好待在京城等好消息吧。感情再好,也不能意气用事啊。一个人,怎敌千军?

赵允初又气又急,说不出话来。

他气闷地坐在院子里,和赵允迪并肩,说着怨言。这时候,也只有赵允迪可以让他说说心里话了。

“……雁哥儿没有同我告别,就匆忙去了广南,”赵允初擦着眼泪,“我一刻看不到他,一刻就没法安心,他若是出事,呜呜……”

赵允迪可怜地看了赵允初一眼,“雁哥儿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他那么讨人喜欢,蛮人顶多把他留下做压寨相公。不像周惠林,他那个嘴巴,可能当时就给砍了。”

赵允初的眼泪飙得更多了,赵允迪无语地抱住他肩膀安慰。

王妃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看到赵允初掉金豆豆了,又怜爱又好笑,不禁调侃道:“怎么还哭起来了,知道你同雁哥儿要好,可是你看郑娘子,都端坐在家中等待,你难道比人家还亲一些?”

她原意是调侃,却扎了赵允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