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哭着出来的,想必是考砸了。又有的考生,年纪估计都能做阿翁了,竟还在参加州试,叫人看了心有戚戚焉。

“小斋长……”一名学生歪了下脑袋,对郑凇说,“我好难受啊……”

“来来来,去那边的茶寮喝杯热茶,云先生也来了。”郑凇忙不迭加快脚步,把人都扶到了茶寮。

幸好云雁回有先见之明,把这边的茶寮包下来了,不用他们走回宿舍。

众考生往茶寮里一瘫,热茶下肚,才算是几日来第一次有了热乎气。

纵然食堂给他们准备的食盒再好,那也都是冷食啊。

云雁回露出一抹笑:“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感觉身体被掏空?

这个形容简直太对了!

“是,呜……尤其是脑子。”有考生吐了口气,他是第一次下场考试,心里可紧张了,“这之后的考试可怎么办啊。”

有人说:“想开点,说不定你后面不用考了呢……”

考生:“……”

云雁回:“说什么丧气话,先生希望你们全都能得见天颜!”

不管实不实际,多么窝心啊,还是先生好。众学子心想。

云雁回心说,见去吧,见了能吓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