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华拿衣袖擦着眼泪,哽咽着道:“这一段实在是感人,梁生为了何丽姝,愿意投海……呜呜呜!”他说着,还拉着李行简说,“您说是吧?您对这一段有什么看法吗?”

李行简非常机智,他过耳不忘,从文字艺术的角度上评价了一番,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把袖子扯出来,让了一步。

云雁回及时顶了上来,开始侃:“不知耶律兄是否知道,汴戏还有个别称?”

耶律德华:“嗯?还请赐教?”

他一直在有意收集汴戏的相关知识,但还真不知道汴戏有个别称。

“因为汴戏的雏形,只有琵琶为伴奏,所以又叫弹词。”云雁回滔滔不绝地道,“以诸宫调集合起来,演绎戏本上的故事,融入了杂剧、说话等技艺的精髓,最后才成就了汴戏。叫汴戏,但是这汴戏的口音却有相当一部分是晋地口音,因为此戏虽然在汴京成形、成名,但起源于泽州……”

云雁回将汴戏的来源和特色等等故事,一通神侃,侃得耶律德华晕头转向,消化这些知识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最后说完了,耶律德华甚是折服,还要感谢云雁回告诉他这些。

云雁回:“呵呵呵,没什么,回头到了上京,咱们便可以锣鼓架起来,唱段全的了,也算一偿您的心愿。”

耶律德华连连点头,这时又微微羞涩地道:“云兄如此精通汴戏,想来也是文采风流,实不相瞒,我作了不少关于《望情鱼》的诗词,你能否指点一二呢?”

来了来了!辽人最喜欢做的事!和宋人交流文学!

“哦,这个啊……”云雁回往后退了一步,想换上李行简来。

谁知道,耶律德华一把抓住了云雁回的手,期待地道:“若是能唱和一番,那就更好了!”

云雁回:“……”